「科研」一詞看似理性,但可以同時包含濃厚的人文情懷。「科技的發展應以人為本,體現對人的關懷。」親人患病的經歷促使潘天樂(Flippy)帶著一份「情」,踏上生物醫學工程學習及科研之路。Flippy在香港中文大學生物醫學工程學系完成學士、博士學位以及一年的業界工作後,目前在中大擔任博士後研究員,延續科研夢。歷十年寒暑,感受尤深:「最初我對科研的理解是研究及發表論文,但現在明白將研究成果轉化為實際應用,服務人群,才是有效的科研。」
2014年入讀中大,成為潘天樂(Flippy)科研之路的起點。「一直想成為工程師,當大學二年級選擇主修領域時,剛巧祖母中風,讓我關注更多長者健康問題,加上本地人口持續老化,在工程範疇上,我認為生物醫學工程(BME)能直接幫助長者。」當時,他跟隨教授與威爾斯親王醫院的醫生,參與一個名為「Computerized Cognitive Screen(CoCoSc)」的認知障礙症電子測試研究。「當時到長者中心及老人院,為長者進行測試,收集逾200個數據,對比傳統的MoCA測試及CoCoSc測試的結果。最終兩者結果相近,但CoCoSc的優勢在於無需在專業人士陪同下操作,有效初期識別社區中疑似認知障礙的病患者。」
科研源於關懷 獲攻讀博士學位機會
主攻BME後,Flippy踏上科研階梯,以開發「軟體內窺鏡機器人」為畢業論文,其研發靈感人情味濃。「科技的發展應以人為本,體現對他人的關懷。機器人的設計靈感源自叔叔的腸癌經歷,我希望設計一個更快速、更舒適的機器,讓人願意盡早接受腸鏡檢查,減少因疼痛而拒絕檢查的情況。」此研究還參加多項校外比賽,屢奪獎項,更因此獲得在中大攻讀博士的機遇。
他憶述當初深造決定:「BME是一門跨領域的學科,涉獵知識面廣,例如機械設計、電子零件、醫學等,但在『深度』上,卻難以與其他學科相提並論,例如做機械工程時,我們無法與機械及電子專業相比;在編程方面,也難以與計算機科學相較,不過BME的優勢在於跨能力的融合。當初學士畢業後打算求職,但意識到如果在每個範疇上提升深度,將來可以有更多選擇。」因此他選擇攻讀博士,持續深造。
博士後研究員 期望轉化理念為實際應用
修讀博士的4年半裡,Flippy不斷改進畢業論文的研究,包括概念可行性、安全性及研究實質場景應用等。「最後在《Soft Robotics》國際期刊發表文章,是一個不錯的結局,因為要將它推展到應用層面,需要更長時間及資金支持。」
科研以外,Flippy一直希望探索自我,於是決定離開校園,加入一間專注醫療工具的機構,在業界擔任博士後研究員。「當時能夠指導其他成員一起完成研究項目,體驗到更多領導角色的責任;當時,專注研發一種多維度的抓取器,能夠抓取由2毫米至20厘米尺寸的物體,有助醫護工作,亦發表了一篇相關手術儀器的文章。」後來,這個項目更獲得一間物流公司青睞,申請了專利。
一年工作後,Flippy返回中大繼續研究,並思考如何領導團隊實現新構想。「我們打算開設Startup公司,將目前進行的項目轉化為新產品,希望將來推出更多分子檢查的設備。其實產品及原型之間的差距可以很大,生產產品需考慮成本、可重複性及用戶體驗。我們正朝這個方向努力,希望完成產品後,找到投資方,推出市場。」
具備跨學科知識 有利開拓未來
他認為,生物醫學工程的前景會越來越好,「同期的同學除了從事研究外,亦會加入金融機構、政府機構、醫院或成為教師。現今,很多生活問題不再單靠某一學科解決,愈來愈多的企業需要具備跨學科知識的人負責統籌前沿的項目,具備跨學科的知識將幫助大家適應未來。雖然學系涵蓋多元知識,但知識的運用深度取決於個人努力,要將一個想法轉化為項目,最終變成產品,需要堅定的訓練及自主練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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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天樂小檔案
‧ 香港中文大學生物醫學工程學士學位及博士學位課程畢業
‧ 現於香港中文大學生物醫學工程學系擔任博士後研究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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